“的确……”
仅从一个设定便能看出那本小说完全配得上“BUFF叠满”的形容,把动漫里所有捏他过的作品塞进辐射小马国的框架里,甚至考虑到一些暗示对方居然把镜像世界都给叠上了。
镜像世界,就是那个宇宙公主和黑晶王这对CP四处洒“糖包玻璃渣”的世界吧?
我记得谐律元素是小呆,邪茧,崔克茜她们来着,一个包括正反派在内一切要素都互换的世界。
类比传说之下越来越偏向于叠BUFF的AU,就能理解这个作者是有多疯了。
对啊,太疯了。
说实话即便是此前那个幻形灵的猜想还是太保守,我就是个《虐杀原形》里的阿历克斯墨瑟,仅仅只是套着自己名字的怪物对么?
但这没关系,我也不在意。
甚至问题和怪物本身什么关系没有,而是这样的设定能够可以拆分出名为“我”的角色,以及当前正在思考的我。
模因感染——这才是设置好的下一个冲突。
那个声音,是我,和我没有区别的我。
换而言之,那些迫害团长的黑芝麻糊复读机反而比“我”还要像我。
它们是我,是我在这本小说里的马设,或者……我主观上不愿意承认的那部分设定?
“呵呵,这神秘博士大战变形金刚……咳,说这东西TM的像尼尔都多过像FOE好吧。”
记忆之的那只手苦笑着放下手机,FOE的作者分享文件的同时还在最后附上了一段话:
【虽然我小说里的东西出现在现实里本就已经足够让人世界观崩溃了,虽然你等会有的是时间翻我发过来的设定,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一下。】
【你不是小胡子元首,我小说里的Anon不是原本的Anon,甚至现在你朋友的状态都和我小说里的设定有一定差别。】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包括你我。】
【诚然依托于读者对文字描写想象存在的小说角色没有死亡概念,如果那个oc马设创造计划成功的话你可以把承载自己的文字用夹带私货的方式写进去。】
【即便将这些在上层叙事复制一份,或者用读者的视角来说“粘贴到下个章节”,但那仅仅是角色,而非个人。】
【究竟是你有了这样的意志,还是作者……不,这段文字让你有了这个意志,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
【我甚至无法预料与你结束通讯后面对我的是什么,是停在那里,然后等到作者需要我的时候再被拖到舞台上,还是坠入虚无然后下次写的时候换个新的。】
【就像某些无限流小说,回归传送与抹杀的光柱别无二致,每次传送门都是这头进去的抹杀那头出来一个有着你全部信息的克隆体。】
【你面对的,是“我是谁,谁是我”这样的问题。】
【或许万事皆虚,唯有阴谋论填充历史的角落,质疑和赞同对立统一,哲学家在看满天星斗的同时必然死于过马路不看车。】
【就像黑神话悟空新实机时黄眉说的:】
【唱什么命不由天,却笃信自己才是天命之选。】
【我想问你,】
【你是准备自己填了这海眼,还是自愿成为一个替身?】
无力的感觉充斥着身体,当我察觉到那是友人身体真实的反馈时,已经过了好久。
呵,果然没有谁会用《阳光彩虹小白马》当铃声……这才是手机来电啊。
手机彩铃在耳边回荡,瑞克和莫蒂的《for the damaged coda》,这个第一季第十集插曲的名字在被无数短视频创作者跟风使用后在观众们的认知中渐渐被“痛苦面具”取代。
与“专业团队”、“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一起成为了喜庆送葬曲,如果不是第五季的结局,或许没有谁会想起它原来的名字。
“中央有限曲线,万事皆无意义。”
那是贯穿作品的一句话,同时也贯穿了我。
我竭力压制着想要大哭一场的欲望,没错,哭是没有意义的。
那有意义的到底是什么?
让我恢复神志的,是铃声中隐约夹杂着的啜泣声。
电话打通了,对面是一个并不年亲的声音。
……
……
“喂,你要上飞机了么?”
“……”
“什么?要晚一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
“是么……那玩得开心哈,你们小时候就开裆裤好兄弟,他不怎么活络,你好动弹,多招呼招呼他。”
“……”
“欸,听你声音是不是咳嗽了?不要紧吧?”
“……”
“人群聚集的地方要带口罩,现在疫情的事情说都说不清楚。”
“……”
“对了,别太晚回酒店,还有不要带坏别人,你高中的时候老往酒吧跑。”
“……”
“好的好的,你说过了当年老师都问你要烟,我知道说多了你也不想听。”
“……”
“对了,中秋节晚饭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
“……”
当电话挂断的时候,不规则的光斑和色彩的晕已经充斥了视野,是他的泪还是我的泪那个瞬间似乎也完全分不清了。
因为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堵塞到难以呼吸的鼻腔,喉咙里泛起的酸涩感促使这个身体起身,然后进入卫生间。
那匹小马被帘子挡在浴池里,但愈发压抑的胸腔却使得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注意掩饰了。
捂住嘴巴剧烈地咳嗽,然后拿水使劲地冲洗鲜红一片的手掌,甚至搓破了一个刚刚结痂的伤口。
那是狭长的,锐利物划出来的口子。
那些酱油是怎么来的,那些在魔法视角中呈黄绿色的放射状痕迹……
黄色的,我一直渴求的到底是什么,一切都很明确了。
明显到比旧事重提更让人无地自容……人?
“……”
深吸了口气,他缓缓地抬起头,然而镜子里的并非那个笨比,而是一只脸上包裹着绷带的小马。
“所以……接下来怎么做呢?”
“还用说吗?”
他用热水抹了把脸,将染红的毛巾搭在脖子上:
“只要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生,我可是个作者啊。”
——————————————————————
对,
我是个作者,我是个作者,作者应该干什么?
我现在能够做什么?
魔法……魔法!对!
记忆像学英语时我的记性那般堪忧,第一次记忆回溯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这里没有记忆水晶光触碰一下就能读取记忆的全系列只此一个。
记忆回溯的能力证明了我头上的水晶的身份,同理心,彩虹小人M6+1里正面作战能力最拉夸的谐律元素。
但有着记忆回溯的能力就足够了,我要把他整活。
而这个能力最能整活了!
假日特辑里余晖烁烁甚至用这个能力读取过一滴水的一生,那么现在需要的就只有两样东西:
逆转时间的魔法,足够的能量。
决定你是谁的不再是角色设定,而是你具体怎么做,我不是说过了么:
设定好的的叛逆也优于自以为是的退缩,无论怎么说……他说的都没错,你需要向前,不顾一切地向前。
逆转时间是不可能的,但这是小说,只要回溯的足够久,那么请问会回溯到哪了去?
“———!”
后蹄发力的同时,我的喉咙发出了自己想都没想到的嘶鸣。
上个章节!
时间不会倒流,但小说的大纲会在上一章分成不同的道路,现在的会在经过小说网站的审核后淹没于数据的海洋,而新的章节……
“噼啪!”
镜子裂开了,而四周的一切也如同遭遇了结构性损坏,像面钢化玻璃一般碎成无数小块。
在崩溃的记忆殿堂外,我一口咬住黑影的颈部,然后强行把自己的角和对方的角碰到一起。
没有我们的位置!
目标一达成,或者说其实更本就没有目标一,就像是FOE作者的小说设定里小呆使用的佯谬机,时间涡流就在那里,看就完事了。
只要到回到那个地方,越过卫生间越过客厅,在客房的双人床上碰到他。
如果是我的话……别挡我的路!
超级机器人动画的其中一位奠基人石川贤,他创作的《三一万能侠》(盖塔机器人)早早地便给把ova主人公真正需要具备的东西讲明白了:
主角只有变得比怪物更加凶狠,对恶意集体进行彻底的种族灭绝,那才能在进化的征途中打败它们。
我不敢自比《神秘博士》系列鼎鼎大名的“恶狼女神”,但我不需要变得比我还要我,只要承认一个事实就行。
小马的世界同样没有时空穿越资质这种说法,星光熠熠暮光闪闪甚至官漫里的大麦都有穿越回过去的体验。
即便只是精神也一样,不管什么EVE粒子的设定,也不管什么杂七杂八的联动限制。
它们都是文字,
我们也都是文字,
只要改几个字就好,
我要回去,我要把那个福瑞控吊起来打一顿,现在我只需要足够的能量……!?
你们……
为什么?
魔法的视野中,黑影没有动弹,仅仅是用那我不曾有过的(回_回)眼神看着我。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
我突然发现,现在不是他们像自己而是自己像他们了,也正是这个停顿让我真正在意起那玩梗一般的问题。
不择手段地向前,还要付出什么呢?
……
……
一片漆黑,只有嘴边的甜腻感在提醒自己似乎处于现实这一事实。
魔法点亮了视野,眼前的东西让我几乎昏阙过去。
这……我……
【Anom,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猛地后退,却因为撞到了什么而强行停滞在了那里。
是那群黑影,刚刚被我咬了一口的也在其中,它们举高临下地俯瞰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闹变扭的兄弟姐妹。
“不,不是这样的!”
我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然后试图吐出些什么,然而却被背后的黑影强行推了一把,整张脸都埋入了甜腻感之中。
【Anom,不行的,我们还不能停下来。】
我……我在干什么,这……我……我不要!
我奋力地挣扎,那些东西不可避免地涌入了喉咙,我颤抖着,就仿佛舌头上有蜈蚣在爬,但那甜腻的感觉却在告诉我“你需要它”。
就像是审问一个罪犯,它们缓缓逼近着,这次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它们,我却主观地想要否定它们的存在。
有谁抓住了脖子上的自行车锁,
我被拎了起来,就像不久前一样。
【告诉我Anom,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么?】
一样的问题,但我却依旧什么都说不出,不,我在拒绝说出答案。
缺氧使得魔法难以维系,眼前的轮廓也开始失真。
【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们不会停下,也停不下来。】
轮廓在扭曲,解构,然后并非抽象,而是去掉滤镜让我直视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句残破不堪的尸体,液体流淌在地上,味道像是酱油,气味像是蜂蜜。
【我们决定了……在那一天就已经定下来了。】
……
……
对啊,它们都是我。
我到底回去了几次?
这细思恐极的问题,我答不上来,而新问题却又恰逢其时的出现在前方。
还要此般回去几次?
“还要杀多少人才能达到那个地方?”
嘴巴不自觉地复述起了对方的提问,那来自自己的问题我同样答不上来。
背后的是破掉的电视屏幕,里面定格的彩虹小人开始播放,到最后扭曲。
“我……”
云宝开启了忠诚元素,萍琪开启了欢笑元素。
既然你必须救他,那就赶快,别磨蹭了。
冲动的声音奉行加速主义:既然要坠落那就快一点,再快一点,深深地埋下,死在即便是千百万呲地震都无法让其见到阳光的地底——快给下一个更好的让出位置。
“他的…我…”
紫悦开启了魔法元素,珍奇开启了慷慨元素。
尸体即便是死去的三小时内,积存的微弱生物电都能打开指纹锁,现在摄入EVE粒子还来得及。
理智的声音向我发起谈判:应用SWOT法分析当前环境优劣机会以及如今的危机——你处在管理层次理论底层。
“不行的……”
嘉儿开启了诚实元素,柔柔开启了善良元素。
你需要能量,那就用尸体淀粉吧。
实干是声音在做思想工作:价值观不是影响道德水平的决定性因素,影响道德水平的是当前平均恩格尔系数与个人现在身处的状态——紧急避险状你需要克服自尊。
“不…不……”
不会吧不会吧?就这点你就怂了?
余晖使用同理心,BOSS则惯例地开始嘴臭。
阴阳的声音补上最后一刀:有杠精的病你治啊,可别来找我,我不是兽医。上帝是公平的不会给你又当又立的机会,是谁不知廉耻——你说了你怂了然后你就急了。
不同的情感汇聚成七色的核弹,并最后无慈悲地落下。
它们低着头,异口同声的问我:
【喂,接下来怎么做呢,Anom?】
我拼命地挣扎着,但它们抓住了我的蹄子,用束袋扎了起来,喉咙被一个带吸管开口的茶杯盖硬生生撑开。
最后,脑袋被他们抓着鬃毛生生地按了下去,涌出的泪水与涌入的血水混作一道,心灵溺在甜腻中,胸腔的碎骨剐蹭着脸颊,眼蒙着眼睛的绷带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这一刻,我解构着自己,思想似乎变成了另一种……形态,也许,是学会和绝望和平共处了?
为了到达那个地方,我还要杀多少人呢?
为了回去我还要杀他多少次,直至改完?
我……
——————————————————————
“!!?”
睁开眼前,前方依旧是一片黑暗,我依旧趴在原地,头疼痛无比,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
不,到底什么算梦,什么算现实,我抚摸着地毯,上面隐约有着蜂蜜的气味。
幻听越来越严重,我感觉再过不久……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EVE粒子充盈到足够自己进行一次时间回溯了,而从之前开始,我似乎就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但,我不是还有生命么?
它们,已经爬上了我的脊梁,我……
“噼啪!”
【喂,接下来怎么做呢,Anom?】
做什么呢?也许是……
传送门的轮廓在身后成型,发出Gallifrey星时间领主时光机特有的拉锯条声。
但无论是肌肉还是骨头都到达极限的我却无法越过那段微小的距离,触及……
不,没有身体,没有肌肉,也没有骨头。
我应该明白,EQG里记忆回溯没有特效。
这些是我的思维,我的谵妄,我的狂想。
缺乏维系的门开始萎缩,仿佛顷刻间便会崩解——我们准备离开了,去上个章节吞噬全世界。
就像是那个作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对么?
“……”
我无法否定它们,只因我也正使用模因。
……
……
试图模糊思维和现实的边界,在更高维度上用文字将其大一统地概括,用文字去改变全世界。
下一次,下下次,三次四次,无穷大次。
堆积起来的文本想必已经铸成一道高墙。
“……”
轮廓无法表现出不存在的东西,传送门似乎更像是马赛克和光线的堆叠。
那根本不是传送门。
但就在那个地方吧?
在第四面墙的对面?
在叙事层的那一头?
“……”
“噼啪!”
“————!”
脑髓被搅动,血液被抽出,骨头被敲断,最后为无感。
“呼……哈……哈……”
“噼啪!”
给我,出来!
“咳…哈……”
将带着温热的潮湿水晶用蹄子按住,我从昏厥中痛醒。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么?】
要和这个世界诀别了,可惜那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眼前彻底化作漆黑一片,耳朵里仿佛有风通过,我想要说话到嘴的却只剩破碎的字符。
隐约间似乎听到,8bit的鼓点声在耳边响起,那是我的手机铃声,机战OG队长VS赌神的处刑曲。
有谁在向我打电话么?
哈哈哈,这还真是好笑,是在庆祝我从独角兽变成路马么?
“滋……”
有一股三星手机特有的焦糊味道,我将窗帘朝着那边拱了拱。
烧起来了,
你就在一边尽情叫嚣,在这烧尽一切都业火中。
恶狼女神之所以被称为恶狼,便是罗斯在时间线里全部的信息载体插入“BADWOLF”一词来提示那位永远无法相见的时间领主可能遭遇的危险。
其实什么文字都无所谓,因为罗斯也就是在那时候随便摘出几个能够组成词汇的字母而已。
重要的是脱离小说靠读者脑补的情感。
“呼,”
现在请往一个倒霉蛋头上插入这个吧。
毕竟啊,在小说里一切本质都是文字。
“同理心”(empathy)也是一个词……不是么?
将和谐之源抛向传送门的同时,
我似乎看见了光。
“下次……”
“……”
“尝试一下第一人称写作吧。”
代替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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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极度接近
又无限遥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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